魏玠方才还在询问她,如今却被她话锋一转,反成了被责问的那一个。
娶薛鹂吗?
他并未不曾过,只是薛鹂固然有趣,如今她成婚,衡量之下却未必值得,还要等往后看时局而定。
魏玠微皱着眉,说道 :“以你并不在意旁如何。”
毕竟一开始是薛鹂自己说,便是奴妾也心甘情愿。
薛鹂猛地站起身,一双泪眼怒视着魏玠:“那表哥如何,难道他们有何差别?一无所有,只求表哥爱珍视……可你总要娶旁的,若是只当是个消遣,日后不要了,岂不是成了一场话……”
魏玠坐在原地没有动作,沉默片刻后,他才若有所思地侧过脸,目光落在庭院高大繁茂的海棠树上。
姚灵慧因薛鹂的婚事而烦心,见她从外面回来了,立刻一把拉住她,不悦道:“此时才回来,又去了何处?是不是去玉衡居找那魏玠了?”
薛鹂面上泪痕未干,问道:“阿娘且放心,日后再也不去见他了……”
“暂且不能娶你。”他了,如实答道。
薛鹂心中早有答案,却没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,连掩饰的甜言蜜语不说,听到耳朵里还是有些恼火。
“说到底,表哥不过是拿当玩物,又有几真心!”薛鹂说完,抹着眼泪冲了出去,让旁也看到了她伤心气愤地离开玉衡居。
薛鹂心中微动,低声应道:“全凭阿娘的意思。”
——
钧山王送来一封信给魏植,让他看完后一整夜没能阖眼。
姚灵慧听她语气低落,面『色』沉了沉,问道:“是有说你不好了?”
薛鹂点点头,闷声道:“自以表哥是两情相悦,他却未曾将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你知晓便好,若你当真通了才算放心。”姚灵慧软和了语气,无奈道:“二夫因你魏玠纠缠不清,近日话里也不大高兴,魏玠是日后的家主,绝不能因你德亏损,待他的婚事定下了,莫说做妾,只怕你留在洛阳难。若此刻他断绝往来,你舅父疼爱你,必定会你寻一门好亲事……”
二夫神情大骇,惊得半晌没能说出话来,魏植四目相对,脸『色』也阴沉着。
魏植将信递给她:“你自己看。”
二夫看完书信,沉默良久,不满道:“薛鹂倒是有本事,引诱了兰璋不说,连钧山王她早有情意……如今钧山王主动讨,们岂能了她交恶。”
他在朝中左右逢源,向来不结仇敌,赵士端的交情也不算深厚,本以是朝政上的事务,谁知却是找他讨的信。
二夫见魏植夜深了还愁眉苦脸地坐在书案前,不禁问道:“究竟是何事,要你如此烦心?”
“是赵士端的信”,他说到此处,面『色』更加难看了。“他意中了鹂娘,要娶她做继室。”
魏植摇头道:“不可,听蕴说过,她鹂娘曾一同去钧山王府赴宴,鹂娘胆小文弱,心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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