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卡尔却意外有点走神，他明白历史中的自己差不多就死在这个时候，没关系，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以及各种后手。
他的牺牲会换来巨大的价值，会引起赫尔德计划的崩盘，并有机会影响到第一使徒卡恩，断绝他成为新神的希望之路。
每每一想到这里，他就觉得浑身舒坦。
但是，天界之后呢？
就像索菲说的，龙之城在重建之后会被改名为神之都根特，象征凡人的脊梁也能顶天立地，撑起天界的尊严和辉煌。
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陨落，他的尸骨上面，是吮吸着他的血盛开的胜利鲜花。
几十年，几百年之后，那些可恶的未来者和书籍一定会对这个时代的人大加赞美，辞藻华丽，歌颂辉煌，然后把他爆龙王巴卡尔极尽羞辱，各种贬低。
失败者注定被践踏，无论他生前多么辉煌，勇猛，死后，嘴巴都长在别人身上。
岁月会抚去黑暗时代的恐惧，让未来者沉迷于当下的安逸。
巴卡尔并不太在乎别人对他的评头论足，暴君也好，刽子手也罢，都无所谓。
但若是拿来和一群人类去比较，被贬低成恶劣的失败者，用来成就天界人的辉煌，他心理突然觉得很不爽快。
“若不是试炼之刃插手，我仍然有余力碾碎你们，哈哈哈哈，有了。”
巴卡尔放肆大笑，声音隆隆，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
他要给天界人留下巨大的伤痛，即使十年，一百年，一千年之后，这份伤痛也会刻骨铭心，让每一个天界人触之皆痛，不忍回想。
天界的血脉，将永远残留着对他的畏惧，痛，太痛了！
故而在某种意义上，现在的巴卡尔达成了原初巨龙的部分概念。
天界大陆，废城为底，两尊巨物展开暴力的厮杀激战，大地震颤，似乎都要崩溃了，飞溅的光束和吐息又一次让大地熊熊燃烧，满目疮痍。
任谁都看得出来巴卡尔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，体力不支，但盖波加同样用尽了手段，机械躯体都有开始融化的迹象。
咚隆！
盖波加又一次被击退，巴卡尔猛然挥动起劫火的双翼冲上天穹，高傲仰头，头顶雷云浓厚，成千上万道雷霆环身闪耀，他就是毁灭的魔神，天界的痛苦制造者，在这一刻仍然震慑心魄。
“你们的个体力量很弱小，但你们的意志很坚定，所以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……”巴卡尔每一次振翅，胸膛的火光都会更亮一些，积蓄着某种杀招。
“切莫忘记，集中起来的意志，大难之下的团结，才是你们最宝贵最强大的武器，五百年，你们还算有点意思。”
试炼之刃不一定要集中到具体的某个人，眼下的整个天界即是试炼之刃。
在伊列娜身边的麦谢尔目光炯炯，注视着历史性的一幕，然后又突然羞愧起来。
眼下天界时代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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