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上睡了一觉又被太阳给晒醒,瞧瞧天色,摸摸肚子,到了吃午饭的时候。
程长青缓缓起身,眼前一黑,适应了好一会儿,脸上全是汗水,面色有些苍白,深吸口气,将铲子轻轻放进旁边的背篓里,走至时砚跟前,这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。
袖子上全是泥土,脸被这一擦,反倒是更花了。
程长青朝时砚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,朝时砚伸出手:“走,去吃午饭。”
从始至终,这对父子没有一个字的交流。
时砚对明光的识时务感到满意,临了给了对方一个赞赏的眼神。
不过他也相信,若不是他跟着来了,明光心里的小九九怕是早就蠢蠢欲动,对着程长青实践了一遍了。
路上,程长青对时砚道:“他心里没有我,也没有我娘,甚至没有佛祖,只有他自己,信念非常坚定,至今也没有放弃,往后我们不必再来了,他不需要我,或许说,他不需要任何对他的计划没有帮助的人。”
时砚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言论,是看在程长青的面子上。
了了全部心愿,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早晨,程长青和时砚一起念了一卷道经,两人吃完早食,程长青神色平静的对时砚道:“我们开始。”
时砚没有反驳,只最后问了他一遍:“你想好了吗?”
程长青淡淡点头:“嗯。”
时砚指指桌上另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:“喝了他,睡一觉,醒来就结束了。”
程长青没有丝毫怀疑,像是喝了一碗普通的风寒感冒药一般,砸砸嘴,对时砚道:“放了很多黄连,我合理怀疑你是故意的。”
喝完自觉躺到床上,胃里一股苦涩的味道直往上冒,皱着眉和时砚开玩笑:“希望我醒来的时候,能听到父亲的好消息。”
时砚点头:“会的。”
事实上,等程长青醒来,已经是三天后,他先是有些迷茫,随即想起昏睡之前的事,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,好像与以前有些不同,又好像没什么不同。
好像失去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但又冥冥之中觉得这也是件好事。
慢慢披上外衣,走出屋子,也没想象中风一吹就倒,秋天的凉风就能让自己有冰寒刺骨的感觉出现。
时砚在屋檐下的蒲团上转过脸,朝他露出一个笑:“你醒了。”
程长青愣愣的不知该先说什么好。
时砚从怀中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透明水晶球交给程长青:“看在你是我亲戚的份儿上,给你做了一场代价最小,效果最好的法事。
买一送一,这东西你收好,别看现在是透明的,等到有一天彻底被某种颜色所覆盖,就是你大限将至的时候。”
程长青愕然。
时砚笑眯眯道:“当然,给你这个不是让你盯着它数你人生剩下的日子,而是这东西贴身带着,一个人只会让其产生一种颜色,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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