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爷，咱的尺寸越大，价格就越硬，这画就越好，再加个1000万呗？”
而中幅尺寸的水彩。
以顾为经对金钱的淡然程度，照例是一阵的肝颤。
这话也不全是忽悠人掏钱的话术。
系统面板上倒计时的不是数字，而是叮当做响的金钱。
美术大学都有这样的入学考试要求。
类似魔都双年展等比较宽容，很有国际范的画展。
这还仅仅只是影响作品整体气质上的原因。
强调一次画完。
两只脚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。
瓦特尔教授形容它是“艺术炼金术”，顾为经这位小炼金术师，很难炉子里嘭嘭冒着绿泡的“魔药”煮到一半，回来睡个觉，等冷却时间刷新了，再伸着懒腰，打着哈欠重新点火熬。
而画的慢的嘛。
不过，这个“快”，是针对严肃画法，动辄画个两三天、两三星期，两三个月来讲的。
关键的是时间。
根本就没法看的很仔细。
每年卢浮宫都能接到不少的游客疯狂吐槽投诉，就因为《蒙娜丽莎》的尺寸实在太小了。
水彩不细心处理维护，在工作台上摆上一个月，画到一半的底层色彩就裂了。
它每一次颜料的晕染都是独一无二的，纸面上不同的湿度，不同的颜料搭配和笔触出轨迹，会形成独一无二的笔痕。
艺术生不要求细节，不要求面部轮廓，不要求美学表达，只要求抓住厚嘴唇、高颧骨、深眼窝……等等人物主要特色。
仅有4%的学生能做到。
一秒钟是十美元，一分钟六百美元，一小时三万六千美元，一天一百万美元，一年3.2亿美元。
能画一幅很大的问题不出大错。
那就不再是艺术炼金术了。
油画在画室里摆个几十天一百天，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传说中被连续三届美国总统授予荣誉勋章“乡愁大师”安德鲁·怀思，在田野间用水彩写生，这位爷巅峰时期平均能35分钟就画完一幅风景绝佳的水彩练习。
然则水彩画在纸面上其实是种蛮娇贵的颜料，像是极薄的瓷盏茶杯，漂亮易碎，难打理，没膏状的油画颜料皮实。
千万别以为这个要求很简单。
其实《蒙娜丽莎》是一幅较为迷你的作品，宽仅有半米。
顾为经就是能做到的其中之一，他天赋相对不错，画的又够努力，达到优秀学生的整体平均水平还是可以的。
客观上大尺寸作品相对于小尺寸作品总是更有优势的。
一副油画天天画，画的慢能画个一个月，不奇怪。
他在媒体里采访提到，每一幅画都非常的耗费精力，有些时候打磨好一幅画，要画整整一个季度。
东夏艺考，北美的AP，日本多摩美术大学什么的校招考要求都大差不差。
能不能上展，能不能获奖是另一码事。
一幅精致的水彩画能快到什么程度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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